世界上有太多美丽的地方和新事物我们根本不会知道她们的存在, 这些美丽的地方和新事物由非常简单的元素所组成, 没有经过太多人为的改变, 但是最令人神情振奋的还是那高原上的天, 云, 光, 河水, 草地, 暴雨, 大雪, 狂风, 和迷雾, 这些元素在雪山周围变化多端的气候里产生各种组合, 令人目不暇接。
这一次我们遇到的是冰雹。
高原上的冰雹通常是在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来临的, 当满山的云层突然向下压, 翻过四周山的顶端向一块小小的地方聚集时, 天色几乎完全黑了下来, 当冷云的浓度达到足够时与草地上谷人的空气接? 凝聚的小冰块在下坠中没有足够的距离化为雨水, 它们就打在了地下, 小块的冰雹在地上溅得乱滚, 大的冰雹直接嵌进了草地, 只几分钟的时间, 地上就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在六月的夏天里, 每次冰雹来临只有不超过五六分钟的时间, 冰雹停下来以后, 地面上, 特别是公路上开始冒起一层白雾, 乌云也被冰雹打得千疮百孔, 夕阳透射进来以后把这些小孔不断扩大, 不一会, 云开雾散, 湿润的高山草甸在黄昏的夕阳下看上去格外的清新和色彩艳丽。
我们在这个时候, 通过了拉龙措, 来到了亚青柯, 在这个距康定五百多公里的白玉县东南部的昌台高原上, 有一个住了近万名喇嘛和觉姆的寺庙, 我们刚刚进了山门, 天就黑了下来。
昌台的藏名叫阿察, 翻译成汉语时察读成了昌, 而在清朝时期在阿察这个地方设有一个粮台(地方官员的职称), 所以后来就叫成了昌台, 这里是进入白玉的东大门。
昌台高原的夜晚, 麻贡嘎冰川方向的冷空气与金沙江方向来的热潮在亚青柯这个地方相遇, 下起了大雨, 河的南面住着六七千名觉姆的亚青寺觉姆区里, 灯光在雨雾蒙蒙的夜空里渐渐熄灭, 河北岸住着近两千人的喇嘛区也是黑呼呼的一片, 这个精神的家园在初夏的雨夜里寒气逼人, 蓝黑色的风云卷过山坳, 大雨汇入了昌曲河,使河水加快了流动。
柯的藏语意思是山洼洼, 1986年, 阿秋喇嘛在这里原来的一个小觉姆寺的基础上创立了亚青钨金禅林, 即亚青寺, 在短短的二十年的时间里, 这里发展成了一个与色达的喇荣寺的规模和名气不相上下的红教大寺, 这是康藏寺庙史上的一个奇迹。
回想白天从甘白路过来时一路上冰雹不停, 当我们到达拉龙措时, 只觉得平静的湖水里隐藏着某种怪物, 是它使这周围的天空变得乌黑恐怖, 据说, 拉龙措有地下通道与新龙方向瞻对高原上的赞多措拉玛海子群相连, 然而, 当你走近拉龙措, 她却又是那样出奇地柔美和绚丽多彩, 在海子的边缘居然还有非常宽扩和洁净的沙滩, 我们的车顺着长长的海子在公路上慢慢行使, 我看见了一片片白色的东西, 我问喻师傅:
“看, 那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湖怪吧?”
“那是冰雹打在海子里的水花!”, 喻师傅看了看, 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对这个回答非常失望, 但也没有办法, 也许他是对的, 无论如何, 在一个险恶与美丽极端对立的地方存在着妖女, 这是藏族人特别相信的。
我要下去照几张相, 喻师傅说:
“千万不要走得太近, 二十年前我们进来拉木材时, 就听说有人糊里糊涂地掉进了海子, 那时候我们打了野鸭子, 眼睁睁地看着它掉在海子的边上, 也不敢去捡, 当地人说, 海子边边上十来米以内的草, 连牛也不敢去吃!”
眼看天就要黑了, 我们加快车速驶过了拉龙措, 把水怪孤零零地留在了那里。我深信, 她肯定是个真实的存在, 但是我的确没有胆量在这海子边上一个人呆上一个晚上来验证一下, 这个光荣的任务恐怕要由其它人来完成了。
快到昌台乡时, 在甘白路的左边有了漂亮的, 画了图案的牌子, 上面写着:
“亚青钨金禅林, 七公里!”
于是我们在这里离开了甘白路, 转进了亚青柯, 这里的海拔在四千米以上, 比理塘还高一点。
如果不是在傍晚的雨后到达亚青柯, 你就不会见到黄昏时亚青柯高原那种梦幻般的天空和云层,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圣洁之光和色彩, 沐浴在那样的光芒里遥望前面亚青寺那几千座喇嘛觉姆住的小屋里冒起来的炊烟, 真是想不到人间烟火居然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在这雪山俯瞰的高原上存在。只要看一眼那种光芒和颜色, 你就可以立即感受到, 这是一个精神的世界, 物质的简陋恰恰可以衬托出精神的富有, 而遥远的感觉反而使人觉得可以近距离领会一种新的未知。
总之, 当我走进这样一个地方时, 突然就觉得生活中很大一部分的概念完全变了, 在这种变化中我似乎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每当我见到一片美丽的山河时, 我会感到惊奇, 但是它的存在却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在这里, 明显的存在着一由很多人的精神力量形成的一种冲击力, 个人的意志,无论多么坚定, 难免被数量巨大的其它人所感染, 从而失去了自我, 开始重新思索自身存在的意义和与这里那种生活与精神的反差, 逆反的心理或抵御的情绪很难在这里生根, 因为它确实寡不敌众, 总之,我突然认识到,我们的生活被太多物质上的负担所困扰,我们在忙忙碌碌中虽然总有收获, 但我们很难静下心来, 说这里的人在精神上超前于我们, 就是他们能静下心来看自己的一生,看周围的一切, 我们可以满世界飞, 满西藏跑, 但他们就在此地, 他们却比我们更自由,更坦然!
人们喜欢常用的一个词叫震撼, 其实这个震撼来得潜移默化, 并且非常持久,这应当叫做打击。对我来说,说我受到了震撼,不如说我受到了打击,被打击之后就进入了一种催眠的状态,我马上转入了一种梦的境地,这是我的身体和思想对遭受这种打击后一种本能的反映。
然而, 在这个遥远的, 有点寒意的漆黑雨夜里, 我在缺氧的情况下, 在亚青柯寺庙旁一个外来汉人开的简陋客栈的一个用塑料薄膜隔成的房间里, 的确是进入了一个半睡半醒的梦境……,
梦境里一片黑暗, 近千条狗在亚青柯的不同位置不断地叫唤, 此起彼伏, 有时是一群群的对叫, 甚至是撕打的叫声, 觉姆和喇嘛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声音, 上万人的居住区, 没有任何人出来棺」返慕谢? 在这没有城墙和城门的“城市”里, 狗的叫声使恶人却步, 使善良的人们感到心安,但它却使新来的人无法安睡。
头象撕裂了一样疼痛, 喉舌干燥, 眼睛发涩, 一切都是缺氧的征兆, 我觉得自己从床上摸了起来, 打着电筒穿上了衣服, 睡在我旁边床上的司机翻了个身, 他也睡得不安稳, 但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于是我独自摸出了门, 一条大黑狗汪的一声向我扑过来, 好在有条链子栓住了它, 他在狂扑中被链子拉住, 发了狂, 不停地左跳右跳, 我躲闪着绕过它, 这时, 只见黑暗中有一个老者, 他身穿藏族牧民的衣服, 他看了看我, 问道:
“亚青柯有一个规矩你晓得不?”
我问道:
“什么规矩?”
“在这里, 狗咬死了人庙子是不赔的哟!, 你想出来走走, 在那边捡根粗一点的棍子吧!”
“老先生,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问道。
这时, 我才发现, 老人已经消失了, 我到处张望, 发现墙边上有一堆修房子后留下来的废木料, 就捡了一根长棍子拿在手上, 打着电筒, 向河边走去, 在梦里居然可以看清路,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雨停了, 黎明的曙光在西南面的雪山那边首先露了出来, 那是太阳在很远的地方照到麻贡嘎雪山上反射出来的霞光, 来自雪山的宽阔昌曲在亚青柯来了个S形的双拐弯,绕过一座小山崖朝西北方向的曾科流去, 经过一百多公里的山沟以后在河坡汇入了金沙江, 亚青寺的觉姆区几千座小屋就被包围在这个S形的上面一个弯环里, 这片住房一边临河, 一面挨着连绵的高原, 这高原一直延续到雪山的脚下和察青松多的森林里。
在S形的下环向左的位置上, 有一座水泥柱的钢筋吊桥, 将觉姆区和喇嘛区分隔开来, 在喇嘛区和觉姆区中间的高山上, 就是阿秋喇嘛的大殿和放有数百万块玛尼石的转经台, 正对大桥的一个高高的山崖顶上, 一座粉红色的经幡塔越过辽阔的亚青柯的高原, 遥望着西南方向高耸入云的麻贡嘎神山。
在任何设计师的创意里, 也很难将这样一个格局与一个寺庙结合起来, 于是我相信, 这只可能是个梦境。
阿秋喇嘛就出身在亚青柯, 他作为昌根寺的昌根阿瑞活佛的随身弟子跟随他整整三十年, 这三十年昌根阿瑞专找没有人迹的深山沟闭关修行, 阿秋喇嘛始终跟着他, 讨饭, 挖野菜, 全心全意地侍奉着他, 昌根阿瑞被关起来的时候, 他和他一起去坐牢, 阿秋喇嘛是藏区近代活佛史上的一个传奇, 在康区家喻户晓, 在整个藏区也颇有影响。
1985年, 当阿秋喇嘛的上师昌根阿瑞进入圆寂虹化状态之前, 他拉着心子阿秋喇嘛的手说:
“龙朵佳参啊, 你要在我的寺庙附近, 新建一座寺庙, 将来它会超过我的庙子, 这是很多上师预言了的, 你就在你的家乡昌台的昌托村选地吧, 那里就是许多大师预言的康区最圣洁的一个吉祥之地, 叫做 “卓”, 那里的觉姆寺可能要拆掉, 可是那里面的壁画你一定要好好保留啊!”
1986年, 阿秋喇嘛在觉姆寺旁修建亚青寺时, 牢记了师傅的嘱托, 让人将壁画连带石墙一起拆了下来, 修建了一个有八百万块玛尼石的转经台, 阿秋喇嘛将这几块壁画放在了最前面。我在一种梦境的微明光线下, 见到了这几个珍贵的壁画, 画上的仙女和观音栩栩如生, 神采奕奕, 闪耀着神秘的色彩。
我想爬上山去俯瞰亚青柯的全景, 只见眼前觉姆区的上千座小屋已经冒出了白烟, 觉姆们已经开始烧茶做饭了, 马上就要开始早上的念经了, 委婉的昌曲平静而安详, 河面上反射出黎明前的光芒, 像一片镜子一样的闪闪发亮。在梦里, 我怎么也爬不上去, 于是我想顺着一条小路下山走到桥边, 但我突然发现, 有几条狗挡在了那里, 我手拿长棍还是不敢上前, 几条狗凶狠地向我逼近, 我在陡峭的山坡上无路可逃。
就在这时, 小路的下方出现了一个年长的觉姆, 她显然是看见了我的处境, 于是站在小路上用手势一挡, 这些狗全部停止了进攻, 我赶紧跑下小路, 拿出一点钱, 想对这个觉姆表示感谢, 可她笑了一下, 就消失了, 不知是过了桥, 还时到了转经台的另一面去了, 我朝四周看看, 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我再往前走几步, 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那几块刻着壁画的石块前, 那上面的形象更加清晰, 更加使人感到神秘。
一只小鸟从山崖上飞下来, 在昌曲上盘旋了一圈, 消失在觉姆区那连成一大片的小屋的上空, 天渐渐亮了, 草原上出现了许多白色的帐篷, 但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成百上千的觉姆从我身边走过, 她们有的去转经, 有的去上堂, 有的下河洗衣, 有的去草地打坐, 一时, 河边, 山崖, 草原, 大殿的庭院, 山坡上到处是红色斑点, 她们集中起来就像是展开的一幅红色唐卡, 她们分散开来就像一片撒开的珊蝴珠, 她们排成一行就像是一根红色的丝线, 她们下山回家就像是一片消失的红云, 她们从我身边走过, 全都露出一种友善的笑容和几分亲切的好奇, 我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同如此巨大数量的女性同处一地, 我也对她们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梦境就是这样的奇怪, 它变化多端, 模糊不清, 但在细节上却是十分清晰, 我坐在山坡的草地上听着两个年轻的觉姆在吟唱经文, 那才是真正的一种回荡在高原上, 雪山下的天籁之声, 可我找不到自己的录音机, 我见到两个在河边打坐的觉姆, 我轻轻地走近她们的身边, 但她们在冥想中忽略了我的存在, 我在郁闷中觉得自己累了, 坐了下来, 想拿出那个装满了红景天茶水的保温瓶, 但怎么也喝不到嘴里, 这时候, 一个年轻的觉姆走过来, 开口说了话:
“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哥哥发条短信?”
“啊, 你们这里有信号吗?”
我有点惊讶, 但马上就反映过来了, 是啊, 上万人的地方, 跟一个小县城差不多, 这里离昌台只有十四公里, 移动电话公司把生意做到这里来一点也不奇怪。
我拿出手机, 在觉姆的口授下写下了一条短信:
“哥哥你好:
我是你妹妹, 我在亚青寺, 很想念你, 昨天我托人给你发了个短信, 但好像没有收到, 请你收到这个短信以后快点和我联系!
妹妹白玛”
显然, 妹妹出远门哥哥并不知道, 妹妹到了庙子才告诉家里。在藏区的年青女子中有一种出家的狂热, 为了到亚青寺, 远在拉萨的藏族女孩子不惜先给人当几年保姆, 攒足了路费和在觉姆区搭一个小边棚的钱以后, 然后跋山涉水地来到这里。
写完段信后, 我试了一下, 但发不出去, 白玛说, 桥那边可以发, 于是她和我一起下坡过了桥, 但还是发不出去, 我说, 可能还要再走高一点, 到前面去, 白玛说, 前面她不能去了, 那里已经是喇嘛区了, 我对她保证这条短信无论到哪里我也会帮她发出去, 她才有所放心的走了。
这时, 我抬头看见了一个年纪小小的觉姆背着一个大包糌粑走上坡来, 她看见我, 笑了笑, 用手指了一下山下的大殿就走了, 于是我朝着大殿走去, 发现里面居然布置得如此辉煌华丽, 巨大的幡憧悬挂在大厅, 俨然像是一个艺术的宫殿, 我钻进了一个幡憧, 抬头向上, 阳光透进来, 形成了一美丽的蔓托罗, 我换一个幡憧, 又一个蔓托罗, 一个比一个新奇, 一个比一个神秘, 我在不停的仰望中感觉到一种晕眩, 我的梦开始旋转, 变化, 我在旋转中飞翔, 我的头又开始发胀, 我又开始缺氧了, 这是梦, 还是真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是现实, 我会怀疑, 如果是梦, 我会更加相信眼前的一切, 亚青寺, 在短短的二十年里一跃成为康区,藏区最有影响力的寺庙之一, 一定有她的神奇之处, 与其用现代人的眼光来打量或错误地评论她, 还不如让她在梦境里继续保持那种神秘的光芒和模糊, 这里的许多事情, 看上去比我们所处的物质世界落后, 但他们在精神上绝对超前于我们许多许多, 这里的许多道理, 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理解, 不会懂得。
如果说, 有近万人不远万里, 历尽艰辛来到这个明显是个圣洁吉祥的地方, 相信和苦修同一个信念, 那种信念会是错的吗? 又如果说, 我们一方面在审美上绝对赞同这里圣洁和美好的环境, 但另一方面我们又不能完全理解和赞同那种信念, 我们会是对的吗?
等到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我和喻师傅坐在那个汉人开的餐馆里, 周围坐满了有钱的喇嘛, 他们是到这里来吃午饭的, 这里一方面是个人人平等的思想大家庭, 但另一方面又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教条社团, 等级高的喇嘛, 堪布, 格西(博士)富得流油, 地位低下的觉姆和扎巴(学徒)穷得像乞丐。
老板娘端出两碗堆成两座小山似的干面条来, 我和喻师傅面面相觑, 感到惊讶, 老板娘解释说, 喇嘛们都是吃这样的大碗面, 你们实在吃不完就放着喂狗吧! 我和喻师傅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这老板娘说话可真够欠水平的, 居然每年还要交十三万元在这庙里开餐馆, 喂人和喂狗她一视同仁, 难怪味道这样差的。
吃完面条, 我们准备离开, 喻师傅问, 你昨晚睡觉没有, 好像天没亮就出去了?
我说, 我也不清楚, 可能是梦游去了吧!
的确, 在亚青柯的这一夜, 我像一片云一样梦游。
在这梦里, 亚青柯的颜色绚丽多彩, 但是最后, 我在一片红色中醒来, 我看见大殿外, 许多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的身穿红色的喇嘛, 觉姆, 加上许多藏民, 和各种职业的人在大雨里排着长长的队伍, 热切地等待着朝拜这个神奇寺庙的主人, 一个藏区佛教史上的新的传奇人物,阿秋喇嘛。
不知道是在梦里, 还是醒来以后, 我在手机里看到了白玛给他哥哥的那条信息, 上面的提示是:
“已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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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柯,夜梦来临前的最后一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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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寺周围绚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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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曲的支流来自赞多措拉玛高原, 在昌台与昌曲相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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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雹来临时的拉龙措,神秘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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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柯祥和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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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嘛的小屋,简陋但富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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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陪着儿子修行的,他们来自甘孜的大塘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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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姆区靠山临河,由一座吊桥与喇嘛区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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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柯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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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昌曲河环绕亚青寺流向昌台,曾科,在河坡汇入金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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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小小空间,雨后的屋顶总是需要修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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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但生活用具齐全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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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满唐卡的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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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修行的母女,眼光充满了慈爱和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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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壁画,尤显画师和工匠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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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觉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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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蔓托罗图案,来自神灵般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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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的空间,于偶合的光影之中,不难窥视原创者之匠心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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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女儿,眼光充满了自信,满足和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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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女儿,笑容发自在圣地修成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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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女儿,淳朴的吟唱声在高原上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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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女儿,灿烂的笑容和优雅的姿势显现出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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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玛的红颜,绚丽多姿,清纯淡雅中透露出火一样的热情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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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的选择和少女的幼稚,在清规戒律森严的寺院里,仍然透显出青春的活力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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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求见亚青寺主人阿秋喇嘛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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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青柯飞云翻卷,似梦非梦,一个聚集灵气的山坳,一片令人遐想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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